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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6章 私會宮妃該怎麽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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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6章 私會宮妃該怎麽罰

以為周祁不會開口,不防他靜默須臾添這一句,被撩撥的心欠欠,遂打起個主意,佯裝虛弱蒙哄著人湊過唇畔,礙於身體不便,淺嘗輒止討個親吻,末了輕笑:“這不是挺乖的。”

聽出君王話中揶揄,稍露窘態:“德公公與奴說,不會將事告訴皇上。”結果丁點不剩盡抖出來,周祁臉掛不住,暗怪德觀出爾反爾,窘極不禁生惱:“公公想看奴吃皇上的教訓。”

“屢屢抗令不尊,可不該教訓?”假作不悅,往周祁後腰輕掐了把,瞧他躲縮攔臂勾住,煞有介事道:“朕這段時日手上沒勁兒,欠著等朕傷愈再治你。”

周祁額頭大包腫是消了,淤青還掛著,方才扯道完周夫人,命根緊就被拽住,差點廢在周祁手上,親昵又耽擱陣時候,這才得空問周祁傷怎麽來的。

雖被德觀告了陰狀,周祁未覺有甚,倒沒報覆人的心思:“奴不小心磕的。”

“怎麽磕的?”顏色深成這般,不成是睡夢中栽下榻,腦先著的地?擡手往那塊兒青紫輕按按,就瞧周祁皺起眉頭,明顯沒消痛,這下真有些不悅:“不說實話?”

再看淤青位置,更像是朝人叩首時留的,臉色倏地沈下:“有人欺辱你了?”

“並未..”眼見君王實在不好糊弄,周祁支吾其詞,只能道了實情:“是奴癔癥發作,將德公公誤當成了皇上。”

“……”褚君陵氣笑,忍痛將人涼涼盯著,意味不明道:“祁兒當真是想朕變成太監。”

周祁惴惴告錯,不想被君王高拿著話頭不放:“怎麽?前幾日與靜妃摟摟抱抱,抱出感情來了?”

“奴何敢?”不知君王怎麽將這兩回事湊到的一塊兒,乃甚一句離譜過一句,再聞其刻意曲道事非,誣賴自己與靜妃勾搭,忿覺屈辱,亦使氣性冷下臉色:“皇上疑奴不忠,何不以宮規論處。”

褚君陵狀似考慮,隨後給人否了,嫌是沒個新意。

沈聲讓德觀滾進殿來,想是這老奴才敢同自己抖機靈,光把周祁行的壞事招了,於他自個是一句話沒提。

當覺君威受釁,待其進門就斥人跪下:“你這老奴好大的氣概,花招耍到朕頭上來了!”

“皇上恕罪!”德觀撲騰跪地,懣瞅周祁一眼,遭君王發現緊磕下頭,戰戰兢兢地:“老奴知錯,望皇上息怒。”

‘他昏睡這幾日,一個個倒是翻了天了?’睥眸將德觀抓個正著,看他還敢瞪周祁,怒得冷笑:’狗奴才,當沒人說他便查不到嚒。‘

“還有何事瞞著朕的,你自個招,還是朕命人查?”

德觀可不願一把歲數還往慎刑司走那一遭,不跌自覺招了,末了愁眉苦臉道:“就這些了,老奴今後定當恪守為奴本分,還請皇上輕責。”

送藥的奴才逢時趕到,褚君陵心生有計不急發落,準讓那倆奴才進殿,點其中一人發問:“德觀欺君瞞上,當如何懲戒?”

那奴才哪領受過這等難題,深知德觀在後宮的地位,妃嬪盡得禮讓三分,莫說自己僅是個打雜奴才..

這德公公又在禦前侍奉多年,主奴情誼擺在那,君王下手再狠,怎麽都會給他留口氣喘。

自己若是提議重罰,等德觀重獲君王器重,他準夠嗆,屆時怎麽死的都不曉得。

實感苦悶,猜君王是做樣子罰罰,不敢得罪德觀,言辭可謂小心又小心:“回皇上,奴才認為德公公侍奉皇上多年,勞苦功高…可抵瞞上的罪過,不、不必罰。”

被君王問打進宮後可遭過懲曔,怯指指自己:“奴才?”

“不然?”

“遭、遭過的。”察覺君王話有不耐,雖迷惑怎的突提到自己,嘴不敢有遲疑,謹慎磕吧道:“去年失手將貴妃娘娘的食盒打翻,挨、挨了二十大板。”

“既如此。”褚君陵眉稍挑,道不罰德觀便要罰這奴才:“來人。”隨口喊進個侍衛,輕擡擡下頜,指向為德觀開脫的奴才:“拖下去,扙責二十。”

念及德觀高齡,怕幾板子打得他骨頭散架,赦免扙責,卻不容有奴才同自個欺欺瞞瞞亂搗明堂,令其滾去殿外,改摑自己二十下嘴。

德觀喜極謝恩,重朝君王磕個響頭,力道與周祁那日無差,即顧不上頭痛眼花,頂包退去殿外自掌。

殿門覆又緊閉,僅剩那個奴才遭關門聲嚇得一悸,端舉藥盂的手直打抖,簸得藥瓶湯壺叮呤咣啷不住響,在滿室寂靜中尤顯的刺耳。

“藥先放下。”

“嗻..”得君王示意,忐忑將藥放到榻前的小案上,怯身又跪回去,緊被君王喝令擡頭,望其指著那周公子問自己:“他私會宮妃,又當如何罰?”

奴才暗吞口唾沫,深知君王甚寵周祁,欲說不罰,轉念想到方才與自個一起來送藥的小方子。

猜是小方子說不罰才遭的罰,慌速揣摩君王話意,當其早就安定心要施懲,問自己不過是為讓那周公子更多些惶恐,遂作賭道:“回皇上,不如也、也將公子扙打二十大板?”

得君王重“嗯”一聲,懼又深點,細將周祁之過一想,恍然大悟:‘私會宮妃何等重罪,這周公子也是糊塗,真當自己膽包了天了!’

難怪皇上不滿意,原來是嫌扙責太輕。

顧慮君王沒直接將人處死,對周祁想必還念有舊情,雖說這周公子是個不怕死的,既是皇上舍不得折人,說辭還得投君主心意。

喜當自己蒙對答案,口氣甚為自信:“啟稟皇上,對周公子行罰一事,奴才另有補充。”

褚君陵則當這奴才比方才那個有眼力些,瞧他一臉聰明勁兒,頷首準了。

“奴才以為,私會宮妃實乃皇室禁忌,周公子有穢亂後宮之疑,二十大板著實是輕了。”侃言周祁罪孽孰深,按律當誅:“可若皇上心疼公子,不忍損毀,依奴才見,不如就將杖刑翻倍,多責公子二十。”

“…”不想這奴才也是個蠢的,褚君陵稍有失望,而後又喊進個侍衛,寒目森森睨那奴才:“四十多不吉利,再添十板湊個半整,打不死就成。”

“聖上英明!”那奴才馬屁剛拍完,緊被侍衛揪住肩胛,一把提起身往外拖:“皇上,您抓錯人了?!皇上、皇上饒命,皇、”

話密吵嚷,被侍衛一掌劈到後頸,褚君陵恐那奴才管不住嘴,將他嚇唬周祁、罰其私會宮妃的話當成真往外傳,吩咐侍衛:“打醒後先給他警警魂,今日殿中所見所聞,嘴關嚴些。”

也打這起,褚君陵好上了周祁犯錯便指奴才問罰的習慣。

所言合心意且罷,若說得重了,這罰不意外要落到獻計的奴才身上。

周祁不知往後,看褚君陵亂懲無辜,心罵其昏聵,不防被褚君陵捏住下頜,逼讓自己與之對視。

眸底幾絲晦惡沒藏的好,遭君王發現,笑不落底:“祁兒莫不是在心頭罵朕?”

“奴不敢。”

褚君陵輕哼哼,眼下殿中無人能問,苗頭遂轉向周祁自身:“你也給朕出出主意,私會宮妃,該當何罪?”

“當按方才那位公公所言,處奴死刑。”

褚君陵瞇了瞇眼:“死刑?朕怎麽記得是陰刑?”

就瞧周祁冷瞪著自個不說話,眼中不知是恨是怨,一副自己敢動這刑,就得與自個同歸於盡的架勢,褚君陵知逗過頭,欲要解釋,卻見周祁輕掙開身,跪到床延的位置:“奴領罰。”

“朕嚇你的,跪邊上也不怕摔著。”拉人手腕往榻中帶近了些,細察周祁神色,沒得嘆口郁氣:“假若朕當真這般罰你,你就認命受著?”

“奴何有選擇。”

“那便加個前提,只要你開口求朕,朕即饒你,如此,你肯不肯向朕低頭?”

周祁指頭深掐著掌心,跪姿愈是卑賤:“下奴求皇上,恕奴極刑。”

“這不是會服軟嚒?”輕將周祁拉回懷中,將他十指根根掰開,見兩手掌心幾個蓋印,緩緩按揉會兒,又捧到口前吹吹,夠身端過湯藥飲下,碗放回案上,將那瓶外傷藥塞到周祁手中:“改罰你為朕塗抹傷藥。”

寬衣似覺周祁手在輕顫,大致知意,裝不知的與他抱怨:“這藥苦的朕胃裏直犯惡心,難為你日日湯藥不離口,一句怨沒說過。”

周祁動作稍頓,顫意真消下幾分,心想他成這藥罐子,也不知是哪個害地。

“那些個逆賊將朕腿也砍成重傷,少不得要瘸個幾月,你到時候見得可莫笑朕。”

“皇上不是也沒笑話過奴、”好像也笑過,還是極近羞辱的那種,實在不是美好回憶,周祁慣性回避,覺著此話不實,遂改了口:“奴不敢。”

註意被轉,倒是很快塗好藥,亦知君王察出自己見其傷勢心犯不適,故意說這有的沒的引他分神。

糾結表聲謝意,覺話生硬又道:“皇上腿傷僅是暫時,不消多日便能康覆。”

何況褚君陵有功力傍身,好得就更快。

褚君陵笑將人攬緊點:“你瘸朕也瘸,屆時傳到外頭,養心殿兩個為主的盡是跛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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